那些年,和“拆”一起出现的“大头”涂鸦,是他干的……
这个“大头”的涂鸦曾经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北京、上海街头。
最早是1995年。那时,很多国人还没见过涂鸦,认为这是外来的闯入者,大家议论了许久却无人知道作者是谁。
画“大头”的人,叫张大力。
他说这些艺术作品,也是他与社会对话的方式。
张大力画“大头”很迅速。他形容自己“一边走一边画,抖手就画一个。只需要一秒钟。走一路可以画一大排。”在2013年4月号的Lens中,他详细回顾了那段经历。
张大力回国后的第一个涂鸦,画在北京的一座桥下。“1995年8月的一个晚上,11 点多,我当时叫牟森一起去的,给我把风,把他吓坏了。第一个大头是在二环边上德胜门桥底下,那个地方很显眼,桥很大,那个年代北京也不像现在车这么多,没有车流哗哗驶过的景象。我画得很快,画了四个,画完我 们就跑了……”
后来他就满大街地涂鸦,“那段时间我沿着二环路喷了一圈,把所有立交桥都喷上了。
拆迁队刷写的“拆”字旁边被喷上了一个人头,又或是张大力的涂鸦边被刷上了“拆”字,两个符号好像在对峙,又好像在对话。
1998年,他偶然有了个新想法:把画的大头拆了,拆成一个洞露出那边的风景。“我骑了个自行车,带着喷漆罐满北京蹓跶,看到哪儿拆房子我就去喷一个,再凿开、拍照。”
带有顽皮、自嘲感的涂鸦,一开始没有被中国人接受。
在胡同里涂鸦时,胡同里的孩子们这么与张大力对话:他们在大头里面写上了“大傻子”。媒体认为“这是毫无魅力可言的蓄意破坏行为”;艺术圈则认为这“根本不叫画”,也有警察制止过他,“你一艺术家,到外面干嘛去啊,在家里爱怎么画怎么画。”
美国《新闻周刊》 2000 年 1 月 17 日的刊物,用张大力拍摄的一张“大头”涂鸦作品做封面,封面文章的标题是: “老亚洲的新面孔”,写整个东亚的城市改造,讨论为什么亚洲人把自己的传统都否定了。
从那之后,人们对于张大力的评价逐步转向正面。
“我在制作这些作品的过程中也不断地思考一个问题:没有精神的家园是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家园。”张大力曾经写道,“它那么功利和做作,那么涂脂抹粉和粗俗不堪,那么多病态却被说成是发展过程带来的必然产物,我不愿意被欺骗和被愚弄,⋯⋯要用自己的眼睛去观看。”
张大力的艺术起点从大二开始,受“八五新潮”的影响,他开始创作一些作品。从中央工艺美院毕业后,因为不服从毕业分配,他丢了档案,在北京漂了一段日子。1989年,他与妻子去了波罗西亚——一个处于意大利北方的城市,那里文化活跃,画廊也多。在波罗西亚,生活还算稳定。“能卖一点画,在德国等地有一些小的展览。”
“去欧洲对我人生太重要了,我在那儿改变了我的思想,改变了思考问题的方法……如果没有这样的历练,我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的人。 ”
1995年,张大力回国了。“中国是我的国家,我的艺术要在这儿发生变化,我不能看到这个国家的变化我不参与。 ”回国后,他开始在街上涂鸦。
1999年,张大力办了个展览,引起了不小轰动。“接着,有很多国外杂志来采访我,我的画开始能卖钱就从那次展览开始。”从那时开始,张大力成为了一名职业艺术家。
他说,“我的艺术就镶嵌在这些变化之中,好像冥冥注定的一样……”
张大力最近有个展览,叫“恒久与无常”,由巫鸿担任策展人及学术主持,呈现张大力近年来两个系列的新创作:分别为《在空气中》和《蓝晒》。
《蓝晒》
《在空气中》
“两组作品似乎来自两个遥远的极点,最后在这里相遇。”巫鸿介绍说,“一组以坚实洁白的大理石雕成——这是人类用来表达永恒的材料。另一组的介质是瞬息变化中的时间本身。张大力从1970年代晚期开始不间断地探究着艺术表现的对象、媒材、空间性、时间性以及与主体的关系……”
恒久与无常:张大力新作展
时间:2016年7月2日-8月3日
开幕:2016年7月2日下午15:30
地点:北京民生美术馆一展厅(北京朝阳区酒仙桥北路9号恒通国际创新园-C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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