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数字化国际比较研究｜王辉 苏福根 罗江华：数字驱动韩国基础教育改革的新举措及启示
引用格式
王辉 苏福根 罗江华.数字驱动韩国基础教育改革的新举措及启示[J].中国教育信息化,2023,29(7):046-053.DOI: 10.3969/j.issn.1673-8454.2023.07.006
教育数字化国际比较研究
数字驱动韩国基础教育改革的新举措及启示
王辉 苏福根 罗江华
摘 要： 为加快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2023年2月韩国启动《数字驱动教育改革计划：释放教育中个性化学习机会》，旨在通过应用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创建使用高科技升级课堂的教师团队、开发多样化的教学模式、运营“数字化学习先导学校”、扩充数字基础架构等五个方面赋能基础教育，实现“全民教育”愿景。该计划也为我国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提供了以下启示：一是加速研发和应用具有中国特色的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二是打造人工智能时代的教师团队；三是开发适应人工智能时代的教与学模式；四是加速建立人工智能时代的示范学校；五是加快“互联网时代教育新基建”向“人工智能时代教育新基建”迭代转型升级。
关键词： 韩国；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人工智能；数字教科书中图分类号： G434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 1673-8454（2023）07-0046-08作者简介： 王辉，新疆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新疆乌鲁木齐 830054）；苏福根，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研究处副研究员，博士（北京 100816）；罗江华，通讯作者，西南大学宜宾研究院/新疆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四川宜宾 644005）
基金项目： 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教育管理与决策研究服务专项2022年度委托课题“数字化支撑国家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研究及其数据库建设”（编号：MOE-CIEM-2022021）；2022年度宜宾市双城协议保障科研经费科技项目“数字新基建赋能宜宾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机制研究”（编号：XNDX2022020024）为应对人工智能时代的来临，2023年2月23日，韩国宣布启动《数字驱动教育改革计划：释放教育中个性化学习机会》(Digital-driven Education Reform：Unlocking Opportunities for Personalized Learning in Education，以下简称《数字驱动计划》)[1]，旨在实现将每一名学生培养成顶尖人才目标，满足“全民教育”的诉求，为学生提供与自身学习能力和学习速度相匹配的“个性化教育”。
该计划旨在通过五个方面赋能基础教育，包括应用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创建使用高科技升级课堂的教师团队、开发多样化的教与学模式、运营“数字化学习先导学校”、确保每所学校都有无线网络和数字设备。通过这些措施，让教师更加关注与学生的人际关系，为学生搭建培养人性、创意性、批判性思考能力、融合能力等数字时代核心能力的教育环境。同时，学生从人工智能辅助教师那里获得知识后，构建自己的学习路径，成为自己学习进步的积极推动者和主动学习者。 在全球各国纷纷出台教育数字化转型政策，推动教育领域数字化变革的背景下，本研究以《数字驱动计划》为参照，呈现韩国数字驱动基础教育改革新举措，从中探究有助于我国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实践问题，为数字中国建设和纵深推进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提供参考和借鉴。一、韩国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发展历程
韩国将教育视为引领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石。为实现教育数字化转型，韩国陆续发布多项政策和规划，如《强化学校计算机教育的方案》(Measures to Strengthen Computer Education in Schools)《韩国信息化基础设施方案》(Korea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 Initiative)《2022年教育信息化实施计划》(2022 Education Informatization Implementation Plan)等，如表1所示，将传统教育升级为智慧教育，打造以AI+ICBM(即物联网 IoT、云计算 Cloud、大数据BigData、移动 Mobile 的缩写)为基础的信息通信技术教育数字化框架，深入推进“以人为中心的未来智能型教育环境”建设，实现以学生为中心的个性化学习。表1 韩国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政策汇总
二、数字驱动韩国基础教育改革新举措
《数字驱动计划》主要从以下五个方面驱动韩国赋能基础教育改革，实现数字化转型时代“全民教育”愿景，具体如下：
(一)应用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 韩国为帮助学生高效地获取课程知识，利用智能辅导系统、元宇宙、扩展现实、语音识别等技术，开发了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韩国制定了应用人工智能的数字教科书分时段、分年级时间表：从2025年起，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将应用到小学三年级、小学四年级、初中一年级、高中公共科目和选修科目的教学中;2026年，将应用到小学五年级、小学六年级和初中二年级;2027年，将应用到初中三年级。 在不同课程中，所应用到的人工智能技术不同。数学课程中，应用人工智能辅导功能以支持学生个性化学习，引导学生热爱数学。英语课程中，利用人工智能语音识别功能以支持学生听力和口语练习。信息技术课程中，加强编码教育体验学习。为进一步提升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质量，韩国将邀请专业测试人员进行测试，并听取教师、学生及相关人员的反馈。为此，韩国教育部正在制定并审议《学习数据标准化指南》(Guidelines for Standardizing Learning Data)，为出版高质量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提供健康发展的生态环境。 (二)创建使用高科技升级课堂的教师团队 使用高科技升级课堂的教师团队是一支以尖端技术为基础，实施个性化教育，通过与学生的人性化连接，引领学生成长的教师团队。该团队成员对人工智能驱动的教育改革具有深刻的理解，具备数字专业知识来领导教学创新。团队教师的产生方式由市级和省级教育官员推荐。团队运营规模实施倍增计划，即从2023年的400名教师增加到2024年800名教师，再增加到2025年1500名教师。该团队的成立促进教师在设计和实施专业学习机会方面发挥积极作用。 与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时间表同步，在三年的时间内分阶段为教师提供持续的专业学习，通过让教师在假期进行集中研修，增强教师的专业知识，提升教师专业技能。另外，计划逐步提高教师采用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比例，由2024年的40%提升到2025年的70%，直至2026年达到100%，确保所有教师采用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 (三)开发多样化的教学模式 韩国教育部将韩国教育开发院指定为全国“数字教育支持中心”。该中心结合小学、初中、高中三个教育阶段，预习型、复习型、授课型三种使用方式，正规课程、课后课程两类课程等不同类别，开发不同学段、不同使用方式、不同课程的教学模式，并将其应用于现场教学。例如，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识别学生的先验知识，教师根据学生的先验知识相应地调整教学安排，然后再次使用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更好地了解学生的学业发展。 另外，人工智能导师将审查用于课后和补习教学的课堂材料，并开发相关模型，为学业落后或来自边缘化背景的学生(from marginalized background )提供人工智能和在线学习支持。为消除家长对学生使用数字设备的担忧，将制定切断有害网站和应用程序计划，为学生提供安全的网络课堂教学环境，并教育学生使用数字设备的实用策略和工具。 (四)以“数字化学习先导学校”提供数智化服务 韩国教育部计划在2023年上半年公开招募选定7个试点地方教育办公室，并在每个地方教育办公室的指导下，指定和运营约40所“数字化学习先导学校”(Lead Schools for Digital Learning)。为确保这些“数字化学习先导学校”在2023年9月份正式运营，韩国教育部将检查各校的运营前期准备情况，并为各校教师开展相关培训项目。这近300所“数字化学习先导学校”将从2023年下半年开始在课堂中融入人工智能驱动的教学模式、开发示范性模型和定义教师角色变化，并将其在全国其他学校共享，提供数智化服务，推动传统课堂向数字课堂转型。 (五)扩充数字基础架构韩国计划在2025年3月在全国范围内正式应用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在此之前，教育部将与地方教育办公室协调，确保每所学校都有无线网络和数字设备。另外，韩国教育部将持续检查数字设备和学校无线网是否具备人工智能数字教科书驱动的功能规格，并在必要时制定升级方案。韩国智能信息社会振兴院和市道教育厅(韩国政府下设的教育行政机构)认真检查无线网络环境，以便在将来使用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时，能够进行实时的数据采集和分析。
三、启示
数字化转型是世界范围内教育转型的重要载体和方向。《数字驱动计划》是韩国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要举措之一，成为加速韩国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助推器。该计划通过上述五项新举措，助推韩国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对数字中国建设和纵深推进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也具有一定的实践启示。
(一)加速研发和应用具有中国特色的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 数字教科书的开发和使用是撬动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因素之一。之所以要准备彻底推进人工智能数字教科书和教师研修这两个核心政策，是因为数字技术的应用和教师角色变化非常重要。 韩国在数字教科书领域取得许多进展，如2007年，韩国发布《数字教科书商业化推广计划》(The Plan for Commercializing the Digital Textbook)，强调在20个试点学校选择小学五年级、六年级部分科目试点数字教科书，并开发数字教科书模型;2009年，韩国已开发18本数字教科书;2011年，韩国教育部颁布《促进智慧教育行动计划》将开发和应用数字教科书作为其重点任务之一;2013年，韩国实施《数字教科书开发和激活计划》(Development and Activation Plan of Digital Textbooks)开发完整的数字教科书系统;2015年，韩国将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数字技术融入“现实数字教科书”，增加了学习沉浸感;2016年，韩国教育部公布“基于2015年修订课程方案的国家指定/授权中小学数字教科书分类(提案)”，开发多媒体分级数字教科书;2018年，数字教科书逐步在普通学校全面推广和应用。研究表明：2014年至2021年间，韩国全境使用数字教科书的中小学由163所增长到10755所。[2]韩国数字教学科书开发和应用推广案例，也为我国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提供了新思路。 2001年，我国在北京、上海、大连、深圳等四城市首批试验点，进行了电子教材试用。2010年，电子课本与电子书包标准专题组成立，并联合相关企业和研究机构共同制定了电子课本和电子书包相关标准。2017年，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发布《中小学数字教材出版基本流程规范(CY/T 161-2017)》《中小学数字工具书功能要求(CY/T 163-2017)》《中小学数字教材元数据(CY/T 164-2017)》《中小学数字教材质量要求与检测方法(CY/T 165-2017)》等四项标准，上述标准从2018年2月1日起实施。 2022年，由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批准发布了首批中小学数字教材国家标准：《数字教材 中小学数字教材元数据(GB/T 41469-2022)》《数字教材 中小学数字教材质量要求和检测方法(GB/T 41470-2022)》《数字教材 中小学数字教材出版基本流程(GB/T 41471-2022)》。这批国家标准已于2022年11月1日开始实施，在推动数字教材行业高质量融合，适应教育信息化发展要求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为加快教育数字化转型，我国需要以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为切入点，对照首批中小学数字教材国家标准，加速研发和应用具有中国特色的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为中小学信息化教学提供丰富的教育资源，并反馈学习对象个性化学习记录。 一方面，加强政策引导和师生参与。国家出台具有中国特色的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标准和样板，支持具有中国特色的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相关技术的研发和运用，推动数字教育场景落地。同时，在研发过程中，充分考虑师生特点、需求、体验、评价等，为研发契合中国实际的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提供参考;另一方面，注重教育内容智能化和应用场景多样化。在研发和推广过程中，中国特色的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运用机器学习、深度学习等技术，搜集并分析学习对象的学习信息、学习习惯、学习模式、学习内容、学习进度、学习效果、学习成绩等数据，提供丰富的教育资源，满足不同教学对象的学习需求，实现学习对象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任何方式、任何内容的学习，为全方位分析、个性化学习、智能化体验、场景多样化应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要注意的是，“数字教科书开发需要实现技术与教材的深度融合，既不能偏离教材的方向，也不能排斥技术的力量”[3]。 (二)打造人工智能时代的教师团队 教师是立教之本，兴教之源。创建使用高科技升级课堂的教师团队是韩国培养人工智能时代教师的重要举措之一。该团队具备数字技术专业知识来领导教学创新，引领学生成长。 有研究认为，人工智能时代的教师应该是人工智能时代“教育教学的设计者、创新者、技术监督者”[4]。为推动教师主动适应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变革，全面提升教师信息技术应用能力，我国陆续发布《教育部 财政部关于实施“中小学教师国家级培训计划”的通知》《教育部关于实施全国中小学教师信息技术应用能力提升工程的意见》《教育部关于实施全国中小学教师信息技术应用能力提升工程2.0的意见》《教育部教师工作司关于印发〈教师培训者团队研修指南〉等11个文件的通知》《教育部 财政部关于实施中小学幼儿园教师国家级培训计划(2021—2025年)的通知》等文件，促进了教师信息技术能力和信息技术素养的提升。 此外，为推动教师主动适应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变革，还出台《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开展人工智能助推教师队伍建设行动试点工作的通知》《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开展第二批人工智能助推教师队伍建设试点推荐遴选工作的通知》等文件，推动教师利用智能助手和情景化学习资源等创新教育教学，开发教师智能助手应用，优化教师智能研修，提升教师智能教育素养，为智能教育培养一批“领头雁”，分类开展智能教育领导力研修和教学能力研修[5]，加强教师专业学习与数字技能提升[6]，为人工智能时代教师培养提供了政策保障。 在打造人工智能时代教师团队的过程中，一方面，通过建立包容性人工智能开发和应用文化、普及智慧教育理念、探索人工智能应用场景和教学方法、鼓励教师开发和应用人工智能教学资源等，打造人工智能时代教师团队，为有效应对人工智能时代教育需求提供智力支持;另一方面，加强教师团队内部之间交流，增强教师团队聚合力，明确教师团队中领航人和舵手的任务分工，实现团队“1+1>2”的效果。同时，教师团队也要与其他学校合作交流，分享教师创新成果，增强教师团队自信心，提升教师团队的影响力。 (三)开发适应人工智能时代的教学模式 人工智能时代的个性化学习、在线学习、定制化学习、协同学习等彻底改变了教学模式，通过智能化评估、全天候跟踪、实时性分析等方式反馈教学行为数据，为教师更好地教、学生更好地学提供了最佳教育方案。韩国在全国“数字教育支持中心”为不同学段、不同使用方式、不同课程类型开发多样化的教学模式，满足不同学习者的需求。 2018年，教育部印发《高等学校人工智能创新行动计划》，强调“探索基于人工智能的新教学模式，重构教学流程，并运用人工智能开展教学过程监测、学情分析和学业水平诊断，精准评估教与学的绩效，提供丰富的个性化学习资源，创新服务供给模式，实现因材施教”[7]。随后，教育部印发《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强调“充分利用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构建全方位、全过程、全天候的支撑体系，推动人工智能在教育、管理等方面的全流程应用，探索泛在、灵活、智能的教育教学新环境建设与应用模式，助力教育教学、管理和服务改革发展”[8]。 因此，在构建适应人工智能时代的教学模式时，一方面，应引入人工智能技术和数据挖掘技术，“挖掘学习者学习状态、教学教研过程、学校运行状态等数据”[9]用于分析学生学情、教师教情，为学校教学管理提供决策支持;另一方面，应遵循以学生为中心、多种教学方式相结合、鼓励参与式探究式体验式教学、整合多种教育资源、注重过程性评价和结果性评价相结合、批判性吸收学生反馈等原则，加强教学和学习模式价值引领，优化教学内容，改革教学评价方式，推进教育制度、教育内容、教育方式、教育评价的进一步升级。 (四)加速建立人工智能时代的示范学校 政策试验理论普遍认为，面对政治、经济、文化、技术等不确定性复杂环境，政策试点有助于缩短“由点到面”推广周期、调整政策推进进程、降低试点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性，提升政策调试能力，继而满足改革者的政绩诉求。韩国教育部通过选定7个试点地方教育办公室，运营“数字化学习先导学校”，并在课堂中融入人工智能驱动的教学模式、开发示范性模型和定义教师角色变化，推动传统课堂向数字课堂转型。 为加速人工智能时代教育变革，我国从人工智能课程试点校、教师队伍建设试点等方面推进人工智能与教育的深度融合。一方面，2022年，《教育部教育技术与资源发展中心(中央电化教育馆)关于组织申报第一批“央馆人工智能课程”规范化应用试点区(含试点校)的通知》的发布，进一步扩大了人工智能创新教育覆盖面，提升了中小学生对人工智能的认知水平和学习兴趣;另一方面，我国先后出台《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开展人工智能助推教师队伍建设行动试点工作的通知》《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开展第二批人工智能助推教师队伍建设试点推荐遴选工作的通知》等政策，鼓励主动开发教师智能助手应用，优化教师智能研修，提升教师智能教育素养。 但面对以ChatGPT为代表的人工智能的崛起，围绕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等发展目标，我们应该以建立人工智能时代的示范学校为着力点，一方面，加强顶层设计。根据学校层次、地域特点，制定数字化转型的规划、目标、战略方向，确保数字化学习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另一方面，建设“可扩展、高兼容、易使用、常稳定”的数字化学习平台。通过“可扩展、高兼容、易使用、常稳定”的数字化学习平台，为师生提供线上线下混合式智慧教学模式、定制个性化学习需求和课程推送，实现“全民教育”愿景。此外，还可积极推广示范校的实践和成果，形成典型示范模式助推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 (五)加快“互联网时代教育新基建”向“人工智能时代教育新基建”迭代转型升级 韩国《数字驱动计划》中，明确要求保障学校拥有无线网络和数字设备，制定与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相匹配的升级方案，确保2025年3月在全国范围内正式应用人工智能驱动的数字教科书，完成教育基础设施的迭代升级。 为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2021年，《教育部等六部门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提出，推进教育数字化转型、智能升级、融合创新，实现“到2025年，基本形成结构优化、集约高效、安全可靠的教育新型基础设施体系并通过迭代升级、更新完善和持续建设，实现长期、全面的发展”[10]。在相关政策的指引下，我国以教育新基建为支撑点，通过重构学习环境、内容供给、教与学方式、管理与评价等，不断创造出新的供给方式，推进教育生态重塑，完成教育数字化转型[11]，加快“互联网时代教育新基建”向“人工智能时代教育新基建”迭代转型升级。 具体而言，一方面，升级数字底座。以高速、便捷、绿色、安全为根本遵循，依托国家数字教育资源公共服务体系，加快校园网络、卫星电视、宽带网络等互联网时代教育新基建向智慧校园、人工智能课堂、数据中心建设等人工智能时代教育新基建更新升级，满足人工智能时代个性化教学需求。另一方面，增进价值实现。在“互联网时代教育新基建”向“人工智能时代教育新基建”迭代转型升级的过程中，人工智能通过自动捕捉和分析学习数据、自动建立学习者模型、借助虚拟导师辅导学习者、创设虚拟学习环境、呈现全方位全天候学习结果、提供增值性评价结果等，提升师生对教育数字产品、教育数字服务和教育数字资源的教育体验感、获得感、幸福感，增进价值实现。参考文献：
[1]Ministry of Education of the Republic of Korea. Digital-driven Education Reform：Unlocking Opportunities for Personalized Learning in Education[EB/OL]. (2023-02-23)[2023-03-01]. https://english.moe.go.kr/boardCnts/viewRenewal.do?boardID=265&boardSeq=94073& lev=0&searchType=null&statusYN=W&page=1&s=english&m=0201&opType=N.
[2]牛楠森.数字教科书：教育转型发展的必选项[N].光明日报,2023-01-05(14).
[3]张增田.“技术”与“教材”：数字教科书开发中亟须处理好的一对关系[J].课程·教材·教法,2023,43(2):24-27.
[4]徐兴子.人工智能时代教师专业身份认同的挑战与突围[J].教育科学研究,2023(4):22-23.
[5]教育部办公厅.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开展第二批人工智能助推教师队伍建设试点推荐遴选工作的通知[EB/OL].(2021-04-15)[2023-04-28].http://www.moe.gov.cn/srcsite/A10/s7034/202104/t20210423_527853.html.
[6]张玉柳,罗江华.爱尔兰基础教育数字化发展研究——基于《学校数字战略2027》的解读[J].中国教育信息化,2023,29(3):43-50.
[7]教育部.教育部关于印发《高等学校人工智能创新行动计划》的通知[EB/OL].(2018-04-02)[2023-04-15].http://www.moe.gov.cn/srcsite/A16/s7062/201804/t20180410_332722.html.
[8]教育部.教育部关于印发《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的通知[EB/OL].(2018-04-13)[2023-04-12].http://www.moe.gov.cn/srcsite/A16/s3342/201804/t20180425_334188.html?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0.
[9]罗江华,冯瑞.学习平台的适应性进化及其对教育新基建的启示[J].现代教育技术,2022(10):23.
[10]教育部等六部门.教育部 中央网信办 发展改革委 工业和信息化部 财政部 人民银行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EB/OL].(2021-07-01)[2023-04-12].http://www.gov.cn/gongbao/content/2021/content_5636150.htm.
[11]罗江华,王琳.新基建赋能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逻辑、挑战与实践路向[J].中国电化教育,2023(3):38.编辑：李晓萍 校对：王天鹏
往期目录｜超链接版
期刊简介
《中国教育信息化》创刊于1995年8月，是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主管，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主办，面向国内外公开发行的国家级学术期刊。期刊内容力求全面深入地记录我国教育信息化的建设进展、研究与应用成果和行业发展状况，开展我国教育信息化发展状况调研和教育信息化国际比较研究，服务于国家教育宏观决策；力求全面准确地把握教育信息化相关的方针政策和标准规范，及时追踪ICT前沿技术的发展趋势及其与教育的融合，深度挖掘教育信息化建设与应用的体制、机制创新，服务于我国教育信息化实践。
●RCCSE中国核心学术期刊
●中国人文社会科学（AMI）扩展期刊
●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收录期刊
●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收录期刊
●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数据库收录期刊
●中国核心期刊（遴选）数据库收录期刊
●龙源期刊网收录期刊
一年12期，每月20日出版
20元 / 期，邮发代号：82-761
编辑部邮箱：mis@moe.edu.cn
通讯地址：北京市西城区华远北街2号921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