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穷时账面只有3元钱，这位创始人却坚持做十七年，将公司带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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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１７年，终于要上市了！

文 | 谜夏

６月２９日，沪江教育科技（上海）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沪江’）向港交所递交了招股书，正式开启上市之路。

作为教育领域的独角兽，沪江存在的有些久远，远到如果不刻意提起，大家可能忘记了它的存在。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家教育机构都在默默成长，仅以用户量级而言，沪江已积累超过１.７亿用户。

沪江这１７年走的踏实而不易，要知道坚守一家企业１７年，并使其成功登陆资本市场，在创业公司中是非常罕见的。

今天，我们一起听伏彩瑞讲诉创立沪江的故事，与他共同经历沪江从无到有，从有到优的１７年，坚守的１７年，让人敬佩的１７年。

以下为伏彩瑞对创业17年的感悟：

沪江的灯塔

我一直认为，创业是一条没有光的路，但在一开始，一定是有光亮吸引你走到这条路上。

对我来说，这“光亮”就是互联网。

1998年，我从连云港考入上海的大学，学英语专业。开学没多久，有一天我经过学校食堂，看到一条横幅上写着“你想拥有自己的伊妹儿吗”，指向对面一个带阁楼的红色小洋楼。我本来以为这是交友的，进去一看原来是个机房，里边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有白色“大屁股”的电脑。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计算机。那时候计算机在国内是宝贝，机房里铺上防尘地板，老师穿着白大褂，像医生一样保护着这群宝贝。我怀着兴奋的心情打开电脑，摸索着学会了操作Windows3.2系统。当时特别喜欢通过浏览器访问一个网站，后来才知道那是大名鼎鼎的APPLE.COM。APPLE.COM让我发现，原来电脑不只有白色这一种，苹果电脑就有绿色的、橙色的。苹果的官网像它的产品一样，晶莹剔透特别漂亮，我就特别想模仿它做一个网站。

那时，互联网是一个极其新鲜的事物，全国的网民还没有突破一百万，马云、马化腾、丁磊等人刚开始创业。我从《电脑商情报》、《电脑报》、《计算机世界》这些杂志学习计算机知识，杂志上面有个栏目叫“软件推荐”。

我就琢磨着搭建一个网站，也推荐软件。

现在大家都爱在手机上安装各种APP，十几年前的人喜欢在电脑上安装各种新兴软件。当时软件的获取渠道极其匮乏，人们要么买盗版光盘，要么朋友给你软盘拷贝，要么用办公室的网络下载好再拷贝，总之不太便利。

我把APPLE.COM的背景图拷贝下来改成软件站，取名叫“Tinyware”，推荐小闹钟、记事本等微型软件以及从报纸、论坛上找到的小众软件。我把这些软件下载下来，使用后会写下独家心得，再把心得发布到Tinyware，方便别人下载使用。当时做这件事非常艰难，因为拨号上网的网速只有56K/秒，平均下载速度只有3K/秒。一个 3M的软件需要下载很长时间，中途还会不断经历断线、重拨的过程，非常费事，但我就是坚持。

慢慢地，有网友在网站留言板给我写反馈，“这个软件太好用了”、“看了你的介绍装了软件，电脑的运行效率果然提升了”等等。网友的反馈给了我动力，让我获得了认可和成就感，支撑我继续建设好网站。

当时我就思考，网站之所以有别于光盘、安装软件，最大的不同是更新快。大家以前要花一年时间等一部光盘，现在每天都能上网站查看最新的软件信息，所以网站必须要有自己的灵魂，吸引用户频繁访问。要达成这一点，需要的不只是网页设计，还要有人机交互等功能，给用户带来一种良好的感受。渐渐地，我萌生出一个想法：一定要动手做一个产品，体现自己对于互联网的理解。

从那一刻起，我成为了互联网的忠实信徒。

2001年，机会来了。在跟天南海北的网友交流中，我发现很多人有学习英语的需求，但由于毕业或课堂教学时间有限等原因，难以获得继续学习的机会。我就想做一个学习英语的平台，供大家分享资料、交流经验，让人们抱着学习的目的来使用网站，而不是过来欣赏一个网站。

我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想到了就去做，那时完全没有商业计划的概念，纯粹出于兴趣。因为学校宿舍11点钟就断电，我早早地在校外租了一间房子，不管白天还是夜晚都能干活。那会儿身体里充满了一股按捺不住地想动手的兴奋，支撑着我夜以继日地工作，一连几天都不用下楼，实在饿了就靠方便面和速冻水饺过活。而且在晚上工作的状态特别好，尤其是把最后一个网友聊睡着了以后，特别适合创作。

终于，废寝忘食一个多月后，沪江诞生了。

创始人的抉择

2006年我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沪江已经积累了20万用户，网站内容已经不限于英语，在用户需求的驱动下，日语、考研等内容也有了。沪江做日语是因为有不少学英语的用户，他们的二外或者兴趣是日语，这群人聚集到一起就在网站上开设一个日语版块，后来发展得很好，索性就建成一个网站。

沪江的业务就是用户一步步驱动发展的，我最早只是想做一个英语分享交流的平台，后来才发现它自己也会成长、发展、壮大。

听说我研究生毕业，陪伴沪江五年的网友们纷纷留言说：阿诺，你一定要坚持把沪江做下去，它帮助了很多人，如果能继续发展就更好了。这里面既有对过往的感谢，也有对未来的期待。可我没有办法一边工作一边维护网站，这让我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当时，我的同学中没有一个人选择创业，甚至都没有人去民营企业工作，外企、国企、银行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无法说服自己创业，但又找不到其他任何办法可以维持网站发展。

在沪江公益化运营的五年时间里，我看到太多沪友因为互联网学习而改变了人生轨迹，真真切切感受到互联网的力量。

最终，我还是选择创业，把沪江的事业继续做下去。

在上海竹园商务公寓的一个小房间里，我和七位小伙伴拿着东拼西凑筹来的八万块钱，开始了沪江的公司化运营。

因为没有工作过，一开始，我不会做目标计划，甚至连公司销售部、市场部的区别都搞不清楚，学会企业管理也付出了很大代价。

创业早期，沪江的收入主要靠站内广告，新东方也曾是我们的客户。起初，我们的收入很不理想，发工资、付房租等等都是硬成本，一旦广告商推迟付款，现金就周转不过来。在2007年天使轮融资完成之前，我们过得很艰难，最穷的时候公司账上只有三块钱，有段时间靠借钱才能发出工资。但我们从来没有改做线下培训或者网页游戏的想法，即使这些业务更能挣钱。

沪江做的是互联网教育，刚创业那会儿就遇上新东方上市，中国的教育培训业一片火热。很少有人相信互联网教育，觉得你一定是线下培训做得不好才去做互联网教育。很多朋友和中间人让我去开培训机构，甚至提议把“沪江”的牌子给他们在地铁口开营业点，我们负责分成、收钱就行，但我们都拒绝了。

在我来看，线下教育多如牛毛，少我一个不少。但线上教育天生具备教育的公平性，它成本低、覆盖面广，能影响的人远远超过线下教育。我看到的本质是，互联网还不够发达，但互联网教育一定是未来发展的方向。

当时大家都不看好互联网教育，离钱太远，服务的都是免费用户。但我们没有停止折腾，先做了“沪江部落”，相当于学英语的Facebook，后来又做了“沪江碎碎念”，相当于学英语的Twitter。我们就是死活相信互联网教育，所以不停地验证自己的想法，在艰难困苦中把自己逼成一个创新者。

创业有时没有得到太具体的直接效果，但是回过头来看，由于你做了大量创新，积累了很多经验，也积累了很多数据，这些都为企业日后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慢慢地，公司发展壮大，从竹园商务公寓搬入陆家嘴国际华城小区。

团队昼伏夜出，集体行动，让小区的其他住户产生了误会。工商所的人先来了，根据群众举报，“35楼窝藏了一个非法培训机构，要不然就是传销组织”。可是进门一看，我们整个团队都在有条不紊地做事，几十台电脑屏幕闪着亮光。经过一番坦诚沟通，误会很快消除，但也坚定了我结束“民宅创业”的决心。

2009年，我们搬入张江高科技园区，真正有了一家互联网公司该有的模样。

新的征程开始了。

教育的未来

如果要问过去两年行业里最火的词是什么，“人工智能”一定是绕不过去的那一个。

从AlphaGo战胜围棋世界冠军李世石之后，人工智能彷佛一夜之间就火遍了大江南北，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教育行业也没有例外。

时间回到2016年1月，沪江用户突破1亿，移动用户占总用户的75%，我们的移动之战基本告捷，但新的挑战很快就来临了。3月，AlphaGo战胜李世石的消息刷爆朋友圈，人工智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走进普通人的生活。

刚从移动战火中走出来的沪江，马上又迎来新的战斗，但这一次和以往历次转型都不一样。以前我们认准了方向，但同行者少，走在路上充满了忐忑，有时还会走错路；但这一次，人工智能势不可挡，同行者众，不过我们并没有太多担心，因为沪江的优势很明显，胜算很大。

我们并不是从零开始做人工智能。自2001年开始做互联网教育之后，沪江就在用户、技术和数据三大领域有了非常深厚的积累，这些都是做好“人工智能+教育”所不可或缺的。

用户方面，沪江平台上有1亿多用户，而且全部是精准的互联网学习用户，他们来沪江就是来学习的，而不是玩游戏或者做其他事情。同时，我们还有4万多名老师和1000多家优质内容机构入驻，一起构造了一个纯粹的互联网学习环境。

数据方面，因为庞大的用户基数和高频的学习行为，沪江在2016年初建成了国内最大的在线学习数据库，数据平台有过万的数据处理任务对每天的学习数据(TB级)进行实时分析。

这只是冰山一角，沪江平台上的直播和录播课程超过100万节次，这些课程每天都能带来大量的延伸数据。这些数据也不是冷冰冰的存在，在用户数据保护方面，团队有完善的安全制度、严密的防护体系、先进的加密技术、严格访问控制等一系列科学而又严密的方法，确保用户信息安全。如果沪江的老用户现在登录沪江，会发现十年前的学习记录全部都有保存。我们希望数据不仅仅是为人工智能服务，也能记录一个人的成长历程。

技术方面，沪江是目前全球互联网教育企业中拥有工程师数量最多的公司，超过一半的员工是产品、技术和研发人员，并且已经完成了课件系统、直播引擎、问答题库和教学小工具开放平台等技术积累，技术实力在业内有目共睹。

所以，迈向人工智能时代的这一仗，沪江有信心也有实力赢取最终的胜利。2016年初，我们和清华大学共同开展基于大数据的互联网学习研究，6月正式组建“人工智能+教育”团队，也就是后来的沪江智能学习实验室。仅一年多的时间，我们就陆续推出了Uni智能课程和Hitalk、天天练口语、沪江问答等多个智能教育产品。

为什么人工智能在教育领域能取得这么快的发展？沪江本身的优势是一方面，另外很重要的一点在于它的应用场景。互联网是一项基本服务，没有最终场景的互联网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人工智能一定要有实际的应用场景，而教育就是其中非常重的一个场景。

沪江现在用人工智能主要解决教育的两大痛点：第一个是提升老师的教学效率，把老师从布置作业、批改作业、成绩分析等重复劳动中解放出来，有针对性地去满足学生的学习需求，实现个性化教学。第二个是提升学生的学习效率，已经掌握的知识不会重复出现，没有掌握的知识点会巩固练习，因为每个人的薄弱项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们的学习路径也是“千人千面”。

但教育这个场景和其他的人工智能应用场景又不一样。打个比方，财务分析师、会计等标准化程度特别高的职业，未来很有可能被人工智能100%代替。但教育不一样，教育当中知识传递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约占20%-30%，这部分能够被人工智能所替代。剩下的爱的传递、人格的塑造、三观的养成等工作仍然需要人的引导，短期内人工智能没有办法做到这些事情。

所以我认为教育行业未来的发展方向应该是“人工智能+人的智能”。沪江更关注“人”的部分，我们不怕机器变成人，而是担心老师变成了机器，只会教机器就能教的东西。我们希望老师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因材施教，提升自己的竞争力，去触达教育更深层次的东西。

现在，沪江已经组建了智能学习实验室，全面切入人工智能，让人工智能成为集团生态的基础能力，甚至在未来赋能给整个教育行业。但这条路还很长，我们会摸索前进，继续引领行业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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